他抬手示意保镖退下,指尖抚过手枪上的宝石雕花:“虎凯,我敬你是条汉子。只要交出江河的人头,猛虎堂既往不咎。”
他忽然露出毒蛇般的笑,“否则,你们今天都得给刀疤脸陪葬。”
虎凯突然仰头大笑,声浪震得围墙上的碎玻璃簌簌掉落。他猛扯金铃甩向苏沉舟,铃铛在月光下划出金色弧线:“想要我老大的人头?先从老子尸体上跨过去!”
身后弟子同时单膝跪地,刀棍击地声整齐如战鼓,“犯我猛虎堂者,虽远必诛!”
苏沉舟抬手的瞬间,三颗穿甲弹已撕裂空气。
虎凯挥刀劈落第一颗子弹,却见另外两颗擦着耳际飞过,在身后弟子的护心镜上撞出刺目火花。
三大供奉同时出手,幽冥锁魂链如活物般缠住虎凯脚踝,玄铁倒刺瞬间扎进皮肉,黑血顺着链条纹路疯狂蔓延。
“这是玄冥殿秘制尸毒,”
苏沉舟把玩着翡翠扳指走近,看着虎凯腿上迅速发紫的伤痕,“敢动我的人,就得做好变成活死人的准备。”
锁魂链突然收紧,将虎凯拖得单膝跪地,开山刀重重砸在他眉心三寸处,刀刃入土半尺。
猛虎堂弟子们怒吼着冲锋,却被重机枪压制得抬不起头。
有人抱着炸药包冲向改装车,却在半路上被狙击手爆了头。
虎凯看着燃烧的虎头旗被踩进泥里,喉间腥甜翻涌,挥刀斩断锁链的瞬间,三根淬毒银针已钉入他肩井穴。
“杀了他!”
苏沉舟冷笑。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,虎凯的刀刃渐渐染满鲜血,却再也挥不出往日的气势。
当最后一名弟子在他面前倒下时,他终于力竭跪倒,看着苏沉舟的皮鞋碾过自己的脸,听见对方附在耳边的低语:“江河不是喜欢救人吗?我要让他看着你们一个个烂在他面前。”
虎凯的脸被踩进混着血污的泥水里,喉间的腥甜几乎要堵住呼吸。
苏沉舟的皮鞋碾过他后颈的白虎刺青,带着笑意的声音混着硝烟飘进耳朵:“这就是猛虎堂的堂主?怎么看起来像条断了脊梁的野狗?”
他突然揪住虎凯的头发,强迫他看向燃烧的总部大楼,“看见那些被拖出来的弟兄了吗?我会让他们先断手断脚,再喂给野狗——就像当年你爹求我爸放过他时那样。”
“你敢!”
虎凯剧烈挣扎,锁魂链上的倒刺在他胸口犁出深可见骨的血槽。
苏沉舟掏出手枪抵住他太阳穴,金属的冷意让虎凯忽然安静下来。
他抬起血污的脸,裂开带血的嘴唇笑了:“苏沉舟,你记住——猛虎堂的人,从不跪着生。”
“哦?”
苏沉舟挑眉,“那我偏要你跪着死。”
他示意保镖扯开虎凯的衣领,用枪管挑起那颗染血的虎头金铃,“把这个挂在江河脖子上,告诉他……”
“去你妈的!”
虎凯突然暴起,用断齿咬住苏沉舟手腕。
千钧一发之际,天际突现金色裂隙。
江河裹挟着雷霆之势破空而至,龙形虚影踏碎云层,爪间金纹如星河倒悬,将整片街区照得亮如白昼。
苏沉舟的手枪距离虎凯眉心仅有半寸,却在触及金光的瞬间迸出,枪管扭曲成废铁。
“放开他。”
江河的声音压着怒火,每字都似重锤砸在众人耳膜。
他足尖轻点地面,金纹如蛛网蔓延,所有黑衣人手中的枪械同时炸成碎片。
三大供奉刚要挥动幽冥锁魂链,却见龙形虚影巨口一张,锁链瞬间被烧成齑粉,玄铁倒刺在金光中化作青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