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并未是由都婆国挑起。
&esp;&esp;孟瑾棠扫了扶琅璟翎一眼,轻轻笑了一声。
&esp;&esp;对方越是未置可否,扶琅璟翎越是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,仿佛回到国内,向长姐奏事时那种感觉——他们姐弟关系固然亲密,但在办正事之时,扶琅垂明并不会因为眼前之人是自己的亲弟弟,就有意忽视他的错漏之处。
&esp;&esp;扶琅璟翎:在来建京之前,我曾问过当年前往大夏的前辈,据前辈们所说,他们本来在西苑附近徘徊,部分人已经进入到山腹之中,却莫名其妙遭遇敌袭,当时情况混乱异常,他们退入城中之前所购买的一处民居当中,暂时休养。
&esp;&esp;孟瑾棠:贵国的前辈倒是胆子很大。
&esp;&esp;扶琅璟翎笑:江湖上有一句话,‘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’,前辈们受了伤,自然要找地方休养。又道,可是没过多久,就遇见了敌袭,当时攻击他们的人,身份十分复杂,虽然
&esp;&esp;认不得姓名,但从武功路数看,其中有些人用的分明是正道心法,却也有些是邪道心法。
&esp;&esp;——在武林中,心法的类别不算能一锤定音的证据,但也不是个可以忽略的情况。
&esp;&esp;扶琅璟翎说到此处,又是一笑:我毕竟是都婆国人,又不曾亲历过此事,信与不信,皆在孟掌门一念之间。顿了顿,又道,掌门是掖州之主,在下身为都婆国的王子,今日又是私下相见,我实在没有欺瞒掌门的必要。
&esp;&esp;他看向前方,想要感知对方的情绪变化,却什么也没能感觉到。
&esp;&esp;孟瑾棠的心境似乎沉若渊海,让人难以判断其想法。
&esp;&esp;扶琅璟翎意识到,这位青衣少女身上似乎融合了两种彼此矛盾的气质,她武功已然抵达返璞归真之境,有时看起来就像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,但又似与天地相连,带着种难以言语的神秘缥缈之意。
&esp;&esp;孟瑾棠垂下目光,思索片刻,末了温声道:我知道了,有劳殿下亲自过来一趟。
&esp;&esp;扶琅璟翎听出寒山掌门有送客之意,又闲谈几句场面话,便十分自觉地起身作别。
&esp;&esp;这位小王子不是孟瑾棠今天唯一一位客人。
&esp;&esp;扶琅璟翎前脚出门,后脚杜静若便也过来拜访。
&esp;&esp;她今日之所以前来,是代替白云居这一代的居主,跟寒山掌门对话。
&esp;&esp;孟瑾棠在心里算了算,觉得也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