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描摹在娇嫩的唇上。
&esp;&esp;她望着镜中的自己,唇角微微翘起,而后挽了一块轻纱,覆于面上。
&esp;&esp;为了保持教首的神秘感,她已经许久没有用真面目示人了。
&esp;&esp;很久以前还有人唤她谢姑娘、谢道友、风裳或是别的什么,但现在他们都忘记了她的名字,唤她“教首大人”。
&esp;&esp;谢风裳喜欢这个称呼,她不需要名字,她已经强大到成为了一个符号。
&esp;&esp;宴会上,谢风裳与青君隔着满室的人遥遥相对,遥远的时光过去,这位初代教首与无相宗掌门的故事从未有人知晓。
&esp;&esp;谢风裳望着他笑,青君拿起手中酒杯,给她敬了一杯,而后独自饮下。
&esp;&esp;他唇边的笑带着些无可奈何的苦涩。
&esp;&esp;青君无法再与她在一个空间里呆下去,他借口酒醉离了席。
&esp;&esp;谢风裳见他离开,悄然跟上。
&esp;&esp;青君的身影在华丽长廊里踉跄着,他扶着墙,腰上挂着一柄被他精心修复好的桃花折剑。
&esp;&esp;谢风裳的身影不远不近地缀在他身后。
&esp;&esp;月下廊中,檐角风铃叮当摇晃,人影微移,青君回了头,身后女子身着一袭轻纱,朦胧白纱覆面,露出的眉眼带着锋利的精致,如梦似幻。
&esp;&esp;青君咳了好几声,他认出了谢风裳。
&esp;&esp;“青君。”
&esp;&esp;谢风裳唤他,她又笑了,“你的修为似乎也没有比我低上许多,那墟渊中泄露的秘密,你也得了好处。”
&esp;&esp;“我说过,我知晓我无法拒绝,所以我选择不去触碰。”
&esp;&esp;青君对谢风裳行了一礼,“教首大人。”
&esp;&esp;谢风裳倾身而上,她揭了面纱,那如水柔软的布料从她的耳侧肩头滑落,月光洒落,她的红唇妩媚。
&esp;&esp;“你知道吗”谢风裳对他轻声说道,“我无法拒绝的,从来不是强横的力量,而是未知。”
&esp;&esp;“我不知道的,我一定要知道;我做不到的,我一定要去试试;我得不到的,我也一定要得到。”
&esp;&esp;谢风裳踮起脚来看他,“为什么不叫我风裳呢?”
&esp;&esp;青君俊朗的面容露出些许无奈:“你不喜你的名讳被人知晓。”
&esp;&esp;谢风裳的目的他心知肚明,她想要把自己打造成新的神明,神明又怎么可能拥有凡人的名讳?
&esp;&esp;“这里没有别人。”
&esp;&esp;谢风裳抬头,在青君唇上吻了一下,嗓音轻柔。
&esp;&esp;她的唇一触即分,在他唇上留下一抹殷红。
&esp;&esp;“风裳,你已没有了心,这又是什么意思呢?”
&esp;&esp;青君问她。
&esp;&esp;“我欲如此。”
&esp;&esp;谢风裳朝他挑眉,“你若不愿,只管与我相斗。”
&esp;&esp;“灵祇神教行事,过分了些。”
&esp;&esp;青君对她说。
&esp;&esp;“我欲如此。”
&esp;&esp;谢风裳重复了这句话。
&esp;&esp;“我只是你的目的之一。”
&esp;&esp;青君说。
&esp;&esp;“当然。”
&esp;&esp;谢风裳点头。
&esp;&esp;“风裳啊”青君无奈轻叹。
&esp;&esp;谢风裳的手指贴上他的唇,阻止他继续说下去:“你我观念不同,没有弥合的可能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青君点头,他即便爱着她,但也从未想过站到谢风裳这一边。
&esp;&esp;“那我便要看看,这场战争到底是谁赢了。”
&esp;&esp;谢风裳对青君说。
&esp;&esp;当然,这一场不同势力之间的相争,没有任何一方是赢家,最后的结局只能是两败俱伤、全盘崩毁。
&esp;&esp;谢风裳以为她只是在与人斗,但直至最后,她才知道,那墟渊中的神明亦走了出来。
&esp;&esp;神明要阻止这场战争,却功亏一篑。
&esp;&esp;谢风裳要杀死江影,自然是要避开与七宗十二派的战争,因为她也意识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