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一点，又问阿豆与郑大的关系。阿豆便一股脑地将她与郑大何时相好、如何私会皆说了。

&esp;&esp;原来，他二人暗中往来已逾一年，传递消息的方式是留字条。字条便放在庄外小树林中一棵大柏树的树洞里，通常上面只写着时间地点。

&esp;&esp;阿豆识字不多，能写的也就这几个字，倒是那郑大，原本便是府中管帐的，因钱财上有些不清不楚，这才被发送到了田庄，称得上识文断字。

&esp;&esp;因他生得俊俏，平素又爱招蜂引蝶，近半年来，阿豆为笼络住他，不只舍了身子，也时常许他些钱花，将那蒙面人给的钱花去了不少，手头颇紧。可巧现下有了桃木涧这个巧宗儿，她与郑大一说，郑大立刻便同意了，两个人如今也算拴在了一条蝇上，关系却比往日更为紧密。

&esp;&esp;秦素淡笑着听她说完，最后问那麻脸老妪背后可有人，阿豆却只摇头不知，看神情倒不似作伪。

&esp;&esp;这结果秦素也早已料到。

&esp;&esp;阿豆有些小聪明，却不堪大用，做个眼线，顶天了。

&esp;&esp;彼时的阿豆已有些神智不清，话说得含含糊糊，人也东倒西歪。秦素怕她临死前挣扎闹出什么动静来，便给了她一碗安神汤，只说是解药。

&esp;&esp;这还是她前几日生病抓来的药，每晚阿妥都会煎上一碗。

&esp;&esp;前世的一碗安神汤，睡前醒来，两重世界。她从秦府六娘变成了隐堂暗桩。

&esp;&esp;隐堂有严规，每个女暗桩入了堂，先要灌一碗虎狼药，以保证她们生不出孩子，如此才能心无牵绊地为隐堂效命。

&esp;&esp;秦素想，这是阿豆欠她的。

&esp;&esp;如今，两清了。

&esp;&esp;阿豆喝了药，没多久便了无声息。秦素在她身上搜了一番，又去她房里找过了，除了些许钱物首饰，却并没找到那个蒙面男人给的那张字条，看来是被那人收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