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曼沉默了，他注视着茉尔，脸红到了耳根。

随后他意识到萨斯的称呼问题，发出反对的声音：“少主人，您要婚配，也要征得女王和您父亲的同意。”

西曼说道。

萨斯没有再回复他的话，他只是注视着茉尔的面庞，不知道思考些什么。

血契，何等稀罕，说明缔结契约的时候，双方心意相通，人类将全身心奉献给了恶魔，自身的血液与魔气交融在一起，才会在身体上绘制出血色的契约图案。

他现在可以任意驱使茉尔，让她做任何的事情，当时自己的灵息留在茉尔身上时，就毫无预兆地操控了她，让她疯狂地说出龙语。

萨斯最初并不理解这件事，随后也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。

茉尔，竟然爱他。

他理应喜悦吗，并没有。

哪里会有人爱上恶魔呢，只有小傻子。

只是这件事情可不能被任何的人类知道，否则她一定会恼羞成怒的。

他伸出手指，拂过茉尔的胸口，遮盖住茉尔胸口的契约标记。

“主人！”西曼叫道。

西曼注意到萨斯使用魔法时，失去了魔力汇聚的迹象。

“是的，我现在很虚弱，西曼，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萨斯低声道。

西曼焦急地看着萨斯，差一点就踏入草丛中的魔法阵，幸好萨斯及时喝止了他。

“主人，西曼愿意为了您做任何事。”西曼道。

“明日下午，你来救我吧。”萨斯说道：“我还想再待一段时间。”

————

茉尔醒来的时候，自己躺在那张柔软的垫子上，天空一片浅蓝，风是如此的清浅，只是鼻翼间都是血腥的味道。

她居然还活着。

经历那种痛彻心扉地苦楚后，她居然还活着。

茉尔坐起身体，观察四周，在自己的法阵边缘，看见了极其虚弱的萨斯。

他倒在草丛边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，上面缠着几条绷带，渗出黑色的血。

第一时间，茉尔是想赶到萨斯身边，为他治愈伤口的，可等她来到萨斯面前，将手放在他的伤口上，却曲起手指，暧昧地挠了两下。

“你受伤了。”茉尔说道。

萨斯没有说话，他缓慢地眨着眼睛，速度慢到可以看到眼底的薄膜颜色，很明显，他现在虚弱极了。

他没有说昨晚茉尔对他的攻击，没有怨气，更没有责怪她，只是在一段时间后，轻声地询问茉尔：“可以放我走吗。”

茉尔注视着萨斯，露出一点点的惊讶：“放你走？你要去哪。”

茉尔笑着道：“你只能在我身边，直到死去，萨斯。”

她一改往日的清纯善良，这让萨斯无比震惊。

茉尔用手指抚摸着萨斯的面庞，神情近乎痴迷。

也许她会杀了萨斯，可养着萨斯也不错，把他囚禁在自己的魔法罐里，每天投喂点青蛙什么的。

“茉尔，我把全部都给你了。”萨斯轻声的道。

茉尔听到萨斯的低吟，心房开始猛烈地跳动，她伏在的身前，用仅剩一点点的理智问：“是吗，全部吗。”

这个让自己讨厌的恶魔，将所有的魔力都给予自己了吗？

茉尔看着自己的指甲，她稍微动动手指，指尖腾起青色的火焰。

是的，这是萨斯的魔力。

茉尔盯着萨斯，觉得心脏狂跳，呼吸粗重，甚至身体轻微颤抖。

这个淡蓝色的恶魔，他现在没有魔力，身受重伤，他要死去了。

可他要为我所用了。

茉尔突然抓住了萨斯的手。

她不知道自己眼底都是癫狂的神色。

“那个女孩子是谁。”她问道。

“什么？”萨斯对茉尔的疑问感到奇怪。

“可能是另一位女巫，茉尔，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。”萨斯说道。

茉尔略微后撤了身体，也是一位女巫吗，是他的契约女巫吗，他也和那个女孩发生过一样的事情吗。

茉尔的表情变得冰冷。

她无法容忍。

“她得去死才行。”茉尔轻声说道。

“……”萨斯听到了茉尔的话，简直吃惊到无法言语。

“茉尔，她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。”他说道。

“不行，她得死，不，萨斯，你曾经有多少女巫？”茉尔再次问道。

萨斯明白了茉尔的意图，他没有回答茉尔的问题，选择闭口不言。

茉尔注视着萨斯，她很想直接给萨斯一个嘴巴，但她强行忍住了，她抚摸上了他的伤口。

伤口应该很痛，只是轻轻地去碰，鳞片便翘了起来，抵抗她的行动。

茉尔摸着萨斯的鳞片，找到一块缝隙，指节用力，竟活生生地将他的一片龙鳞拽了下来。

萨斯发出一声闷哼，他将嘴唇按在地上，浑身颤抖，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