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地侵入他的经脉,而他却浑然不觉,只当是丹药带来的亢奋。
这个认知让她心底涌起一丝扭曲的快意,她主动环住他的脖颈,指甲几乎要嵌入他后颈的皮肤。
“殿下好厉害。”
那声音甜腻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,渐渐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了。
封神散如同活物,沿着血脉游走,侵蚀李令歌的丹田。
然而墨璇不知道的是,那枚所谓的“龙精丹”刚一入喉,便化作一股清凉之气直冲丹田。
丹药外层的赤红色外壳迅速溶解,露出内部晶莹剔透的碧绿核心,这正是封神散的解药清心玉露。
李令歌感受着两股力量在体内交锋,封神散如无数细小的银针,试图刺入他的经脉。
而解药则化作温润的碧波,将那些银针一一包裹、溶解。
这个过程本该痛苦难当,但皇室秘药的特殊配方让一切变得无声无息。
他的心跳依旧平稳,呼吸丝毫不乱,唯有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诮。
明明早已看透,却偏偏要陪她演下去。
墨璇能感觉到封神散正在渗入李令歌体内,计划成功了,可为何心中没有半分喜悦,只有无尽的空虚与自我厌恶?
每当一缕封神散的毒素试图侵蚀心脉,解药的碧绿能量就会及时出现,将其化解为无害的水汽,通过毛孔悄然排出体外。
他的皮肤表面渗出细密的汗珠,在烛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,那是被中和的毒素正在离开他的身体。
一个时辰后。
墨璇忘情地吻上了李令歌的唇,汗水交融间,她有气无力地说道。
“殿下,放过我吧。”
已经成功投毒,可是李令歌几乎把她的骨头都拆散架了,自己实在守不住了。
若仅仅是一日也就算了,可偏偏接下来还有二十九日。
……
翌日
她微微侧头,目光扫过屋内。
床榻上的锦被早已滑落在地,皱巴巴地堆在脚踏边,上面还沾着几点暧昧的暗红。
床幔半垂,原本精致的纱帐被扯得歪斜,一侧的挂钩甚至被拽得松脱,摇摇欲坠地挂着。
地上散落着破碎的衣衫,她的纱裙被撕成几片,可怜地蜷缩在角落。
红烛早已燃尽,烛台上凝结着层层叠叠的蜡泪。
地板上,红烛滴落出一个人形空白区域。
桌案上的茶盏翻倒,茶水早已干涸,只留下深褐色的水渍。
李令歌低笑一声,忽然俯身,在她耳边轻声道。
“今晚,我还会来。”
墨璇指尖微颤,却只能顺从地应声:“如烟恭候殿下。”
他满意地直起身,转身离去,只留下一室狼藉。
门关上的瞬间,墨璇终于放任自己瘫软下来,眼中恨意翻涌。
还有二十九日,她一定要他死!
……
夜雨如丝,王府的屋檐滴落着断线的珍珠。
秦天一推开房门时,烛火无风自动,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。
他脚步一顿,右手已按在腰间佩剑上。
“秦护法好警觉。”
阴影中传来一声轻笑,李令歌从屏风后转出,月白锦袍上银线绣的云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。
秦天一瞳孔骤缩:“三殿下?”
他迅速反手合上门扉,玄铁剑鞘撞上门框发出闷响。
“您深夜到访,不知有何事?”
李令歌踱到案前,我想要用铸神丹的药材清单和你做个交易。
窗外惊雷炸响,照亮秦天一额角的冷汗。
他盯着李令歌,轰隆有些发干。
“殿下想要什么?”
李令歌轻笑,从袖中抽出一卷丝帛铺在案上。
帛书绘着万蛛谷地形图,旁边批注“毒蛛婆祖地”五个小字,墨迹未干。
“说说二哥的计划。”
秦天一呼吸粗重起来,铸神丹是能让他突破桎梏的钥匙。
他自然不想背叛二皇子,但三皇子给的实在是太多了。
“二殿下要取祖地中的混沌青莲。”秦天一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,“因为二皇子已经打探到,铸神丹所刷要的药材之一便是混沌青莲。”
李令歌将手中茶盏一饮而尽,而后将那份清单递给了秦天一。<